看管的侍卫被他吵得耳朵疼,劝道:“孟公子,你别喊了,主子不会回来。你还是吃点儿东西再说。”
孟鹤山看着桌上饭菜,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,此时腹中饥饿。
赵桑语还活着。
若是他死了,就再也见不到她。
孟鹤山再次燃起活下去的欲望。
他坐在桌边,往嘴里塞着食物,麻木地咀嚼,吞咽,感受不到味道,只想填饱肚子。
“都给我滚出去!”
钱锦绣一路跑回自己房间,喝退伺候的小厮们。
一进房门,就蹬掉脚上的丝履,赤脚走在房里。
她看到桌上的花瓶和插花,越发烦闷,伸手扯掉桌布,花瓶咣咣当当碎一地。
钱锦绣没解气,又是一阵打砸,价值连城的珠宝古董全被她打翻,精致奢华的房间顿时一片狼藉。
直到发泄得精疲力尽,她才跑去床上趴着。
钱衷在门口看着她,见此,担心碎片扎伤钱锦绣,命小厮去把地上的渣滓都收拾掉,嘱咐别弄出声响。又命另一个小厮打来热水。
钱衷端着热水,走到钱锦绣床前蹲下,“主子,天凉了,泡泡脚再睡吧,免得受寒。”
钱锦绣没说话,过了会儿,起身坐着,把脚泡进水里。
钱锦绣从未受过今晚这种对待,心中依然郁结不散。
厚重的呼吸声回响在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