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锦绣转念想想,似乎他一直就这样,本性难移。
大夫包扎好之后,道:“孟公子的伤势已控制住,只是,务必要好好照料,千万别再撞墙。方才再撞重一点,恐怕神仙都无力回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钱锦绣应下,屏退大夫和下人们,只留下钱衷。
那些个小厮,胆小如鼠,没一点儿用处。
钱锦绣望着初七,满是心疼。
夜色已深,窗外月明星稀。
钱锦绣脱去外衣,里边是层薄薄的绯色纱裙,隐隐透出里面鲜红的肚兜,似怨似叹,“鹤山,你何必如此决绝?你对赵桑语这般情深,我又算什么?”
她平时高傲冷冽的双眸,此刻仿佛一剪秋水,波光粼粼。
钱锦绣俯身,将绵软的一团抵靠在初七胸膛上,手指轻轻滑过初七受伤的额头、鼻梁、
下巴、喉结、胸膛……渐渐往下。
钱衷见状,垂眸侧身,不敢再看。
钱锦绣的声音也柔得不像她,劝道:“鹤山,你忘了很多事,所以才对我这般冷淡,可是我不怪你,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你以前,很喜欢我,只是我不像那种乡野之人,不敢在婚前轻薄于你,却不料竟失去许多时光。如今,好不容易再次相聚……春宵苦短,不如与我共赴一场极乐,忘却烦忧……”
钱锦绣一手抵在他肩上,作势亲吻。
一直毫无反应的初七,此时却转过头去,冷笑道:“钱锦绣,以前我只觉得你为人霸道,没想到,也能这般做小伏低,什么谎话都扯得出来。”
钱锦绣愣住,抬离身子,望着初七,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