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七选择性耳聋,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,将她抱住,一夜睡到天明。
定下离开计划后,赵桑语的心态随之松弛下来。
偶尔遇到些不顺心的事,她也不怎么认真。至于村里没事干,就知道到处溜达嗑瓜子的长舌夫们的阴阳怪气,她更是不放在眼中。
反正,她要走了。
一切不如意,都只是暂时的。
赵桑语看着熟悉的双鹅村,其实,这个村庄本身还是很美的,有山有水,有芦苇,有桑田,可是,村民们不可爱,导致再美好的风景,也令人无心观看。
只等将这个订单做完,她就会搬走。
初七则忙着算账,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都清了出来,逐一估价。还有房产和那几块田地,赵桑语的意思是,全部都卖,什么都没打算留。
孙工头夫妻来看赵桑语,听她说有意搬去余宁城后,孙工头笑道:“巧了,我有朋友在那边,你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,只管说,别客气。”
赵桑语想想,道:“还真有事用得上你,我们搬去后,需要宽点的地方住下,之后还是做纺织生意。然后,我还打算租个铺面,自己卖布,省得辛苦织布,钱却都让布庄赚去。余宁商业繁茂,和村子里不同。那里人多,做生意应该比较容易。”
孙工头应下此事,“回去我就托人打听,有消息就告诉你。妹妹你就要进城了,以后飞黄腾达,可别忘了姐姐这土包子。”
赵桑语笑道:“哪里的话,你净爱开玩笑。我在那边,能活下来就不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