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桑语笑起来,大武国的俗话真神奇,什么都有对应的男性版本。
赵桑语凑近低声道:“你还是收收你的醋味儿吧。那些人,哪里比得上我家相公呢?他们最多是杂草,在我心里,可是只有你这一朵花。”她戳下初七手里的海棠绢花,“还不给我戴上?”
初七听赵桑语这番话,顿时心花怒放,虽然免得不得怨恨自己的没出息,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乖乖替赵桑语戴上绢花。
小二端着盘子上菜,“二位客官慢用。”
赵桑语给初七夹一堆菜,犒劳临时模特,“来,相公今天辛苦啦,多吃点。”
两人吃着饭,说起孙工头之事。三十两不是笔小数目,赵桑语这回没经过初七同意就擅自决定,于情于理都得知会他一声。
初七道:“她就是拿捏住你心软,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。若换做是我,她这种吃喝嫖赌俱全的毒虫,早死早超生吧。”
赵桑语道:“孙工头的确不值得同情,但孙相公可怜啊。其实,这次我肯掏这三十两,主要是怕孙工头被逼得走上歧路。”
初七道:“她一直在歧路上,就没走对过……”
赵桑语道:“我指的,是更可怕的歧路。孙工头现在至少还顾虑着自己的脸面以及孙相公,若是此事闹大后,她破罐子破摔,日后家中产业受损,我担心他跟孙相公撕破脸后,甚至会典夫。”
典夫即为典当、出租自己的丈夫。在大武国,男女成婚后,男子就从属于他的娘子,说得直白点,这个人这条命,都是女人的财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