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只有她一个人,织布格外无聊,格外难熬。
没有初七的下午小茶歇。
也没有初七的揉揉肩膀捶捶腿。
赵桑语嗷几嗓子,趴在织布机上生闷气。初七,你可真够狠,居然一整天不见人影。好啊好啊,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!本来就是几句话的小事,就不哄你怎么着吧!气死我了!
赵桑语休息一会儿,继续织布。她现在很担心,要是初七当真从此跟她拜拜,她昨天委托孙工头签下的单子,就完蛋了,肯定无法完成。
首先,织布缺了初七这个超级工,产能大幅下降。然后,单子里的婚服之类,只有初七会做,她根本不会裁制衣裳啊。
关键是,昨天初七列出清单时,还写好了契约,赵桑语已经签好,那边没问题直接签下后,契约就成立了。
古代交通和传讯都不方便,这样最省时省力。
但,不料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啊。
昨天的契约,就此成了个大坑。
她无法完成订单的话,赔钱只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是,成亲是大喜事,若是因为她而影响到人家的婚礼计划,那她罪过就大了,以后也别想再有生意。
……可谓是,赵老板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。
赵桑语拽着头发嗷呜几声。
到了晚饭时间,新一轮折磨再度袭来。
张大娘和赵桑语很默契,各自端着碗吃饭,都不说话。
饭菜是在是难以容忍,能活着就不错了,没多余的心情说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