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七闷声道:“我体谅她,她可体谅过我?她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过。”
谢林春叹气,道:“男子天生多情,把感情看得太重,女人却总盯着升官发财,感情什么的,只是次要。自古都如此,得过且过,看开点吧。古人云,‘情深不寿,慧极必伤’。初七,你本就聪慧,莫要在这些事上想得太深。”
初七道:“好,多谢哥哥劝告。”便不再言语。
他嘴上虽这么说,心里却始终想不开,做不到他们劝他的“得过且过”。
一直以来,都是他在追着赵桑语跑。
她粗枝大叶,迟钝羞涩,他可以放下男子的矜持,明示暗示。
她犹犹豫豫,不知进退,他就费尽心机,哪怕用自己看不上的手段违心骗人,也想同她成亲。
她不肯圆房,也没关系,可能她天生对此事不热衷,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,她还不适应与他亲近……她还没说话,他早已替她找了一堆理由劝自己。
因为他觉得,她对他总该有一丝喜欢吧,哪怕不多,只要时间久点,一定会日久生情,日益笃深。
可是现在,初七开始动摇。
或许,在赵桑语心里,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特别。
她只是碰巧捡到了他,换作另一人,她也一样会救。
她还会向往小倌儿,并不是什么天性冷淡。
初七越想越难过,他开始对自己没信心,对赵桑语的爱更没信心。
难道,真的是他错了吗?
自始至终,都是他一厢情愿?
初七走后,赵桑语日子并不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