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王村长的目光,简直能当场杀了她。
钓鱼佬瑟瑟发抖,赶紧举起手发誓,“我只是钓鱼路过,我什么都没看到都没听到,我什么都不知道——”
王村长冷笑,“呵呵,钓鱼?”钓你爹的鱼,害死她了。
钓鱼佬打个寒颤,哭起来,“呜呜呜——我不钓了!我再也不钓鱼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她好惨啊,她只是想钓个鱼罢了,人生怎么这么艰难?
事情解决后,王村长和钓鱼佬陆续离开。
李鳏夫屈腿呆坐在墙角里,双手抱着膝盖,眼睛红肿,看上去很是可怜。
赵桑语坐到他身旁,心怀歉意,“对不起啊,刚才一心对付王村长,不好跟你说太多话。你……”
李鳏夫绝望地笑起来,打断了赵桑语,“无所谓,我早习惯了。从来都没有人在乎我怎么想。”
“不,我在乎。”赵桑语否认,“我只是出于策略,不能表现出在乎,否则王村长肯定会反过来威胁我们。其实,无论如何,今晚的事,我都不可能宣扬出去。李相公,你……为何会和她在一起?是她强迫你吗?她打你?”
“打我?”李鳏夫笑了下,“赵二,王村长有句话说对了,你的确幼稚。王村长只需要勾勾手指,我就会乖乖听话,哪里需要打我……不然你以为,这么多年,我凭什么能在村子里赖着不走,还能开茶棚养家?”
他望着赵桑语,嘴角依然有笑意,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,笑比哭还难看。
“我真羡慕初七,有你这么个好人护着。可这世上,哪儿有那么多好人好事?事已至此,我也不怕告诉你,跟我不清不楚的人,不止王村长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