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,“赵二,你都穷成这样了,谁还能看上你那仨瓜俩枣?你一个女人大气点,可不能不管人家死活。”
赵桑语这才勉为其难点点头,收下初七。
当天晚上,赵桑语请张大娘来家里吃饭,庆祝初七投奔成功。
村里是非多,与其不清不楚来个人,不如弄得足够正大光明。免得以后那些人再乱嚼舌根,编些初七是被赵二拐来的闲话,给人惹上官司。
张大娘欣然赴宴,还带了个礼物给二人,一张旧竹床。
张大娘对赵桑语道:“初七至少得住段时间,他一个小郎君,总跟你挤一张床,说不过去。前几天刚好遇到村里有人换新床,就拿点米面换了这个。你们用得上。”
初七心中感动,张大娘生得丑陋了些,心地却着实良善。
张大娘饭都没吃,只拿了点果子就走了。
赵桑语只觉得人家是客气,没多想。
初七不忍心告诉她,其实是因为,她做的饭着实难以入口。
初七和赵桑语将竹床安置在客厅。穷人没亲戚,赵二家里除了张大娘也没人来。
赵桑语是女人,不需讲究太多,睡客厅。
初七是小郎君,睡里面的房间。
两人终于能自由翻身,睡得很痛快。
初七投奔后,在村里也有了正当身份,赵二的远方表哥。
他不需要再躲躲藏藏,于是次日清晨,就跟着赵桑语出门干活儿。
晨光熹微,朝露犹在。
赵桑语牵着老牛,一会儿摘几颗果子,递给初七吃,一会儿指着个小水塘,盘算着等水干点再下去抓鱼。
她来这边后,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摸索着生存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除了张大娘偶尔走动下,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现在初七跟她一起,她就忍不住叽叽喳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