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吉看到他那张含着泪的脸就恶心,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脸朝下摁,没什么表情道:“那四个人,是我找的。”

没错,那四个男人,正是得了漠吉的命令,给了泠欢一个这辈子都不会磨灭的夜晚。

泠欢呼吸停滞,好半天没任何反应。

原来,是他最敬爱的师父,亲手将自己,推入了无间地狱中。

原来,他以为的命定救赎,不过是漠吉的残忍布局。

泠欢的世界都在崩塌。

他发疯一般地扑打着漠吉,双眼通红,一遍又一遍地问着:“为什么啊、师父、我,我到底是哪里、做的不好……”

漠吉不愿与他多言,把他掀下去,踹了一脚,说道:“你脏,从出生开始就是脏的。”

泠欢像破烂一样,被扔在脏污的地上,再也没能起来。

纪连阙横刀劈开漠吉再次伸前想物尽其用的手,上前一步,把受到刺激过度毫无反应的泠欢提到一旁,骂道:“你真不是人。”

“做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”漠吉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也是四家之人。你跟了我,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,日后‘极’现世,滔天的富贵,我分你一半。”

纪连阙呼出一口气,太阳穴突突直跳,忍了一会儿没忍住: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我告诉你,这辈子你都不会见到‘极’,我就是死,也会拉着你垫背,你的梦,留到地狱去做吧!”

他呸了一声,犹不解气,拙锋舞得生风:“小爷今天就让你长眠在此。”

阵眼昏迷,枯骨天灯在纷纷坠落。

露华香侵染心神,漠吉的眼神逐渐疯狂。他一下子大哭,一下子大笑,在明雪和无痕再一次穿透他的心口之时,漠吉诡异地笑着,仰躺在地上,唯一的左手放在心口处,画着繁复的阵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