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役没有地位,任人欺凌。在这种饮酒寻欢的风月场地什么都会出现,泠欢的母亲直到生下泠欢,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。

老鸨看中了泠欢母亲的皮囊,不允许她流掉,逼迫着她怀胎十月生下泠欢。

在这种情况下,泠欢极不受母亲待见,吃不饱穿不暖,每天还要被母亲和老鸨苛责辱骂。

泠欢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姿色,柔媚动人,不过十一岁就惹来无数风月老手的青睐。

荤素不忌的色鬼们対他是男是女毫不在意,甚至听说是个男孩,言辞动作都更加露骨。

这是泠欢的命。

他以毁容相逼,老鸨没有办法,忍他到了十四岁。

在他死命不从后,直接捆起来打晕了送进了房中。

那噩梦般的一夜过后,泠欢浑身青紫,失魂落魄坐在屋檐上。身上破烂的衣服什么也遮不住,他枯坐了一天一夜,在老鸨带人前来抓他时,跳了下去。

屋檐不够高,他没死。摔断了手臂和腿,气若游丝。

一位医者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是早年到南域的漠吉。

求生是人的本能。

无处不在的疼痛让极度怕疼的泠欢伏在他的靴面上求助。

漠吉是牧泽出身,治他不费吹灰之力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医师身上的气息恬淡好闻,让泠欢不由自主地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