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长宁看着眼前的墙,心潮澎湃。

仍是他熟悉的灰白色,抬头仍能看见那高大且枝节横生的杏花树。

金秋时节,那高大的杏花树仍是光秃秃的,深灰的枝条朝着天空延展,看起来执拗而孤寂。

他伸出手,手心贴住粗糙的石墙,心跳得极快。

这个时候的少阁主,通常已经用过了晚膳,正在院中煮茶。

一会见面了要说什么呢。

慕长宁喉间开始发紧、发干。

深吸了好几口气后,利索地翻了进去。

院中空无一人,不知从何处吹来的落叶堆在地上,一簇一簇地蜷缩在地上,枯黄着萧索。

屋内房门紧闭着,一看就无人在其内。

慕长宁站在院中,显得有些无措。

汹涌的心跳逐渐平息,指尖开始蔓延着冷意。

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紧抿着嘴唇,朝前跑去,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。

屋内安静得让人窒息,只有门扇重重地被敲开的声音。

慕长宁伸手朝前一挥,点燃了桌上只剩一半的烛火。

浓郁到有些呛鼻的安神香争先恐后地涌来。

以往陆展清头疼时,慕长宁都会替他点上一些,却从没有过那么浓郁的时候。

慕长宁心提了几分,朝着里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