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连阙一袭红衣,束着高马尾,笑意盎然地朝他招手。
慕长宁快行几步,伸手道:“快给我。”
“给你什么?”
纪连阙装聋作哑,故意拖长了音:“我一个孤家寡人,身无长处,没人疼,没人爱,天天为了某个人跑断腿——”
“哥。”
慕长宁磨着后槽牙喊了一声,催促道:“行了吧,快把少阁主的信给我。”
纪连阙得逞地笑着,朝演武场飞身而去,道:“来,老规矩,接下我十招,我就把信给你。”
阳光猛烈地照着,演武场的地上带着滚烫的热气,热意灼人。
纪连阙站在阳光下,挑眸看他,缓缓抽出配在腰间的长刀。
此刀名为拙锋,刀身长而细,用上好的刚淬炼而成,削铁如泥。
阳光直晒,犀利的刀锋反射着光晕,冷意盖过了光晕,让人心底发颤。
一声清脆的刀鸣。
拙锋已带着森然的刀气,瞬息而至。
拙锋的速度太快了,快到慕长宁只能听见风声,等看到刀光时,冷冽的拙锋几乎贴眉心而过。
强行压下生死一线的忌惮,慕长宁百般警惕,握紧无痕全神贯注地应对着。
三息过后,拙锋泛着寒意的刀刃正横在慕长宁的脖颈间,只需再进分毫,脆弱的喉管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割断。
“长宁进步神速,不过是个把月时间,已经能接住我十几招了。”
纪连阙笑嘻嘻地收回了拙锋,趁他不注意,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。
在慕长宁负气离开前,将袖口中烫着金色杏花的秘笺塞他手里,道:“送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