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萧宁刚试探着伸出的手有些无措地僵在空中,只好讪讪地放下手,轻声道,“是为了北巡的事。”
“哦?怎么,陛下不放心吗?可需臣将相关军报都呈上?”晏述语气平静,可萧宁分明瞧见了他眼中的嘲讽。
“阿述,我们非得如此吗?”萧宁忍不住叹道。
这话分明是低头求和的意思了,可晏述一想到好友之死,到底是心绪难平,他抿了抿唇,道:“陛下这是何意?臣不过是尽些忠君之道罢了。”
“呵!忠君?好一个忠君啊,却不知晏卿做了这许久的臣,为何到了此时方才想起了这忠君二字?”
晏述心口一疼,忍不住冷声道:“原先是臣误会了陛下的意思,而今方知这些年冒犯了陛下,自是得知错就改。”
“冒犯?”此言听得萧宁忍不住连连冷笑,“冒犯?不知晏卿可还记得当年之情形,你如今才知冒犯?岂不可笑!”
晏述冷淡道,“是我可笑,不该误会这些年陛下也有几分真心。”
“我没有真心?!”萧宁愈发觉得好气又好笑,“我没有真心?为了个陈章,你便要将我们之间的情分全然抹去吗?”
“情分?陛下说笑了,这些年,我们哪来的情分?莫非是陛下以身奉国的情分吗?”晏述嘲讽道。
“以身奉国?”萧宁一愣,似乎一下子泄了气,困惑道,“你怎会如此想?”
“我为何如此想?”晏述觉得可笑,“难道不是陛下亲口所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