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章没有动,只是望着萧宁,问道:“我想问陛下一些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陛下当初调我去江安,便是为了今日。”
萧宁道:“是,也不是。去江安是给你的考验。”
“考验?”陈章一愣,而后又似想明白了般笑起来,“原是如此,原是如此,陛下倒是好心。”他停了停,又道,“只是陛下有几分把握。”
萧宁闻言,却轻笑道,“朕向来,有仇必报。”
陈章一时竟不知作何表情,半晌方才苦笑:“陛下看人果然很准。”
“自然。”萧宁笑,“好了,时间差不多了,朕也该回去了。陈卿也准备准备吧。”说着,便起身打算离去。
陈章看着他起身,忍不住又出声道:“是谁?”
“什么?”萧宁脚步一顿。
“我行事向来谨慎,陛下的情报如此详尽,若说北庭军中无陛下之人,我是不信的。”
萧宁笑笑道:“既如此,那陈卿也不妨想想,这些事谁知之甚详呢?”
“是他!怎会是他!”陈章大惊,对他的事了解得这般清楚的,想来也只有一人了,他的学生伍皓,如今的北庭军师,“为何?陛下是许诺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