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岭抬头,语气带了几分愤懑,“难道你以为昔年是我家族的原因吗?”
这话问得萧宁也是一怔,然后有些明白过来了,轻声道,“是为了蔓蔓的事?丁香她才……”
丁岭沉默,萧宁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了。
“但如今……”
丁岭打断他道,“一别经年,我已不知她如今如何想,更何况,我要以什么身份理由带走陛下的丁昭仪呢?”
萧宁无奈,“到底是因了这个缘故吗?明年年初丁昭仪将因病离世。”看着丁岭神色微变,萧宁也只是接着道,“她说她困在这座城里太久,想离开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丁岭轻声,“为什么与我说这些?”
“或许不是困在这里太久,只是等了太久,不愿再等。”萧宁望着他道,“你该知道的吧,丁香是她入柳府后的名字,她本家并不姓丁。”
丁岭一怔,他记得的,她本家姓陈,原是淮南人士,他忽的沉默下去。
萧宁瞧了瞧天色,心下盘算着该是那人回来的时辰,便直接起身打算离开,临走前倒是安抚性地拍了拍老友的肩膀。
出了门,果见那人已等在廊下,萧宁轻快地上前几步,笑着去拉晏述的手,“既然来了,怎么不进去?倒在外面吹冷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