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宁偏过头看了她一眼,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身子还没大好就敢出来淋雨?”温衍瞥了他一眼,便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荷叶池,望着那些一圈圈扩散的涟漪。
“只是觉得有些闷。”萧宁道。
“因为陛下?”
萧宁没有答。
温衍又道:“历朝历代,只听过皇子争储,万分凶险,哪有你这样的?”
萧宁看了她一眼,闷声道:“烦得很。”
温衍觉得好笑:“你既想为柳姑娘报仇,自也得为自己做的事担起责任来。”
“他又不止我一个儿子。我瞧着,七弟甚是聪颖知礼,且胸有丘壑,怎地不行?”
“若是七皇子可以,大约如今也……”温衍微微垂目,“你又何苦来哉?”
萧宁心头一凉,明白温衍的意思,一时默然。
过了片刻,温衍道:“你何必如此,毕竟是至尊之位,世人汲汲以求,总也有它的好处。”
萧宁道:“我如何能做呢?阿衍,我做不来的。自小,我就被教育着安分守己,而不是如何担起这天下之责。”
“那你觉得你那两个哥哥就可以?”
“他们做不做得来,是他们的事,我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