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衍只顾自收拾东西,恍若未闻。待一切收拾妥当,她方才走近萧宁,一抬手便狠狠敲了他前额一下,道:“我告诉你,疏月居弟子手里就没有放弃的病人。要我走人,行啊,要不痊愈,要不你死。”
萧宁无奈,揉了揉额头,低头轻声叹道:“其实我什么也没帮上。”
萧宁为温衍作的画很美,甚至比那个人的更美,但温衍的师兄动了心,哪里还是因为一幅画呢?
“一幅画,救一人病。这才是我们的约定。至于其他,本就与你无关。”温衍何尝不明白,她只是有些不甘心,十数年的朝夕,竟敌不过画纸上的惊鸿一瞥。
“但那画,你不曾带走。”
“我如今借住你府上,你想让我带去哪?”
萧宁苦笑,也不作答。
“好了,先顾着自己吧,六殿下!就您这身子,也不知是哪来的心力操别家的心?”温衍无奈道。
温衍又检查了一番,忽想起一事来:“听说那一位走了?”
“是啊,说起来,还要多谢你前些日子的看顾之情。”萧宁笑着道谢。
温衍手上动作一顿,沉默片刻后,忍不住轻叹了口气。萧宁的那些盘算谋划,她向来是不明白的,只是有时候,她也会忍不住好奇,那位柳姑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