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疏舟的伤来的蹊跷,同他一起回来的青癸又对当日之事闭口不提,大长老早已有所怀疑,旁敲侧击,想试探出到底是何人伤了他。
可洛疏舟却只道自己累了,将一屋子的人打发出去,遣了青癸去寻戚巳。
自那日,师徒二人争执过后,就再没见过面,青癸似乎还在闹着别扭,这一路,只埋着头往前走,一句话也不说。
“癸儿。”
穿过长长的回廊,夕阳的剪影细碎在落在青石小道上,戚巳看着眼前越来越远的影子,终于还是叫住了他。
青癸停下脚步,却没回头,默了半天才别扭地开口,“干什么!”
“想和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青癸明显愣了一下,说话声音都变得结巴起来,“你……你干嘛要说对不起。”
戚巳往前走了两步,半个月光景,师徒二人一个日夜不休照顾病人,一个整日忧思不已,气色都算不上好,他端详着青癸陷下去的眼窝,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那人身子又是一僵,越发别扭起来。
“这句对不起是我代景行说的,你与洛疏舟本就要结亲了,盼了那么久,喜事将近,却被戚景行要了半条命去。”
青癸原本还因这件事耿耿于怀,可现在听戚巳如此一说,倒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“人是戚景行伤的,同你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戚巳眉眼一动,微微一笑,“那……不恨为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