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经脉被废,成了个废人,自己唯一的亲人却亲信一个外人,而这个外人还掌握着破月教最锋利的一把剑,大权在握,众望所归。
若是这样,他确实应该藏锋,静待时机,拿下青衣卫,再将权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是啊,青衣卫统领本身就是一个阻碍。
戚巳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,否则,戚景行为何要将他软禁在这个院子里,时刻盯着他,什么都不让他做,连青衣卫都不能见?
戚景行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喷了出来,呛进喉咙里,弯腰咳嗽了半天,直到面颊通红,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戚巳安静地坐在床头,神色肃穆严峻。
“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!”戚景行不可思议,觉得自己可能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,“你是傻的吗?”
所以他一心一意想着让戚巳好好养伤,对方却以为他是要夺权?
“我……”戚景行气的说不出话,他又给自己倒了冷水,一饮而尽。
“少主,其实青衣卫原本……”
“嘭!”茶杯砸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戚巳的话,“你闭嘴!”
陡然拔高的声音让戚巳下意识一抖,似乎是被吓到了。
戚景行静默片刻后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你不如换个思路,比如说,我不让你出去只是怕你着凉,比如我不许让青衣卫过来是因为……”我想亲自照顾你。
“是因为我怕他们打扰你休息。”
戚巳显然愣住了,他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,“阿景,我的伤……已经好了。”早就不碍事了。
“哈!”戚景行喉咙里挤出一声气笑,天底下原来真会有这么笨的人。
这表情落在戚巳眼里,纵使他再迟钝也终于反应过来,戚景行每日困着他,确实单单纯纯只是担忧他的身体,清清白白,坦坦荡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