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无聊了还能嗑瓜子。”戚景行并不接他的话, 扬了扬手里的荷包，笑道。

他堂堂青衣卫统领, 躲在屋子里嗑瓜子, 像什么样子。

“阿景, 我们在外面耽搁的够久了, 这里毕竟不安全, 还是应该尽快赶回破月教……”

“你方才在与谁说话呢？”

戚巳一愣，“是青癸，和他搭档闹了矛盾，正在别扭呢。”

“青癸？”戚景行转过身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，“就是当初那个你护着的青衣卫？

他同你是什么关系？”

不知为何，戚巳莫名有种被盘问的压迫感，他顿了顿，下意识开口，“就是……一个普通的青衣卫。”

嗯……也不算普通，青癸还是他的弟子。

戚巳接过戚景行递过来的茶杯，识趣地没有说后半句话。

“普通的青衣卫你就这么护着他？”

“……”水还没咽下去就哽在喉咙里，戚巳靠在枕头上，盯着戚景行看了许久，“阿景，你……最近怎的有些奇怪？”

一天到晚盯着他，总是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，还会让人为难，还不让他见青衣卫，也不许让青癸靠近自己。

到现在他亲信的人一个也见不到，就连破月教也不能回。

戚巳的神色终于严肃起来，他犹豫了片刻才看向戚景行，眸色变得十分认真，“阿景，其实……不必如此的，你若是想，我……现在就可以把青衣卫所有的势力都交到你手上。”

这些天，他有认真想过很多，即使经脉被废，戚景行却一直都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，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营造给世人一个无用的纨绔少主形象。从前，他以为是戚景行不想做破月教的教主。

但是，如果他想呢？

如果戚景行从一开始就想做破月教唯一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