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了你的一辈子,是我的错,往后余生,我都会倾尽所有去弥补你的。
胸口的窒息感渐渐褪去,戚巳靠在门上,垂着头,满身哀戚。
戚景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凉凉道,“可戚统领没有想到吧,竟然又被本少主找到你了。”
他退后两步,大咧咧地坐回榻上,不过片刻光景,又恢复成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,仿佛刚才的控诉只是为了撕开戚巳心上的疤痕,让他悔恨,让他痛苦。
而于他戚景行,根本不算什么,他又用捉摸不透的语气开始问话,“我听闻,戚统领是破月教里最恪守尊卑的人,戚某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问戚统领。”
“你说,我一个虚有其名的破月少主,和大权在握的青衣卫统领,谁尊?谁卑?”
戚巳微微一怔,随即端端正正的跪下,他的姿势极为谦卑,一双深色的眼眸落在戚景行身上,灼热又烫人,“少主是戚巳的主子。”
“永远。”似乎是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决心,戚巳又在末尾加了两个字,语气是九死无悔的坚定。
这样的姿态终于取悦到了戚景行,他向后仰去,一只手撑在榻上,这是个极为放松的姿势,他勾了勾食指,歪着脑袋,笑道,“既然如此,戚巳,你过来。”
戚巳非常听话,就那么膝行着上前,铁链滑过木制地板,发出悦耳的声音。
他停在了距离戚景行一步远的地方。
戚景行翘起了二郎腿,将足靴伸到戚巳眼前,“为我脱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