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输大人手下匠人云集,也是张大人这出了事,不然可得被压一辈子。”谭明哲摇摇头说。“公输大人怎么算也是得了载府的恩惠,载府开口,公输大人无有不应的。”
“这算什么恩惠,还是公输大人自己个儿能耐,谭大人可别什么功劳都强加在执安身上。像我们谭大人,做事就比林大人妥帖的多。”向执安恭维道。
“哪有什么能耐,本来也就在吏部混日子,那崔大人上来打掉了林党,我这不是才能上来,那上头还压着个孙大人。”谭明哲说道。
“那这么算来,崔大人对谭大人才有恩惠呢,那崔大人说什么,谭大人也无有不应的了。”向执安撇开茶沫,随意的说着。
“若是崔大人未有现下的事儿,能说得出口的,谭某自当要尽力办的。但是现下道不同,恩惠自然也得翻了篇。”谭明哲作揖道。
“谭大人莫这样说,其实崔大人也命不久矣,钦南人我也想着临了临了送些崔大人爱吃的,可惜崔大人是样样都不爱吃。”向执安道“杀皇子,杀帝师,还买通了安建杀害郭礼,哄骗张大人与丹夷通敌,还与二皇子共谋大计,将那玛尔格朗的黎序正也给算计死了,不管如何崔大人也得安置在祭德寺了。”向执安说着,又对着海景琛说“对了,当年我父亲留的那名册,崔大人可愿意认啊?”
海景琛盯着向执安的眸子,道“现下估计是知道不能善了,执意不开口呢。”
向执安接话道“不开口也没法子,谁跟我似的,连个家里头人都没有。实在不行,想想法子。”
杨立信抱刀领命,向执安又转回来与谭明哲对话。“督察院秘密太多,总得谨慎些。”
“谭大人,九州各地的大小官吏这会儿可还好?龙椅空悬,总怕下头不安分。”向执安温声道。
“有载府坐镇,定然是好的。”谭明哲回复道。
谭明哲起身行礼,今儿的事一件也没办成,但还是一脸客气的笑,退出了院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