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慎道“刑部都已经审查明白了吗?”
崔治重摇摇头说“可惜你姐姐了。为了你竟与林家合谋,杀害三皇子。就算没有聂远案,你姐姐也难逃一死啊!这事儿总要有人顶嘴,但是现在是好时候,萧公子现下指证姐姐,给自己换条生路吧!大丈夫能屈能伸啊萧公子!”
萧慎似是被抽去了一口气,道“大丈夫是该能屈能伸,更该立于天地之间,若连家中妇孺都保不住,谈保天下黎明百姓呢?姐姐的命与我没什么区别,若能换得姐姐活着,萧慎亦是万死莫辞的。”
萧慎苦笑了一下,起来对着崔治重鞠躬行礼,崔治喊道“使不得呀!”
萧慎说“那姐姐就劳烦崔大人了。看在那么多年的为崔大人做事的份上,求崔大人怜悯。”
崔治重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说“萧公子,崔某佩服你。为着萧公子的情义,崔某定保住你姐姐。”
萧慎弯腰更深,道“谢过崔大人。”
萧慎就这么盘坐着,风吹的黄花菜黝黑的杆子吱嘎作响,晚风吹起了他的发。
萧慎过去点燃了干巴巴的菜杆子,北风一来,火势渐大,萧慎就与火蛇擦着鼻尖,似乎还有什么遗憾。
崔治重又喝了一口酒,“敢问萧公子还有何牵挂?”
萧慎背着身,光看着这冲天的焰火,说“想知道聂老的朱批,到底写了什么,火烧坏了,看不清。”
火舌已经燎到了萧慎的衣袍,他站在那还是没动。
萧治重这会儿也费劲的起来了,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“师恩难偿,国士无双,大晟儿郎,惟善永昌。”
崔治重重重的关上了祭德寺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