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啟骛坐在沙场上,双手撑着,伸着一条腿,军师也坐下了。这几日连日都嘶吼让他的嗓子有些哑。
“你母亲在郃都可好?那娃娃,快要登基了吧?”军师问。
“嗯,没多少日子就要登基了,继位也已经过了,母亲不放心,日日看着呢。”赵啟骛躺在了沙场上,双手枕着脑袋。
“这回要紧的人都去了郃都,郃都势力爪牙混乱,你母亲与你媳妇儿都得小心。”黎序正说。
“军师,你说那娃娃能做个好皇帝吗?”赵啟骛看着军师。
“能,那娃娃又像你母亲,又有些像你媳妇,他俩教出来的娃娃,错不了。”黎序正也躺下了。
风吹过他的白发,这铠甲也已经发白,鳞甲都有补过的痕迹,赵啟骛说“军师这甲,该换就换,上梁没有那么穷了。到底是我上梁军师,别磕碜着。”
“习惯了,旧物不错,这东西我与你爹都会缝,就是丑陋了些,瞧我这对护腕,还是你母亲缝的。”黎序正说。
“军师,你会一直与我守在这上梁吗?”赵啟骛的鼻子有些发闷。
“哈哈,你小子,把我当老妖物呢,我与你父亲一般年纪,我哪能陪着你一路,我与你爹一路。”黎序正笑着说,从腰间掏出了一壶马奶酒。
“喝点儿,小子。”黎序正将酒壶一撇,赵啟骛接着了,说“谢过军师了。”
“军师,啟骛视你为师,为父,是除了父亲最敬重的人。你与父亲数十载,我羡慕的紧,若我也能得军师这般的良臣挚友,幸事一桩。”赵啟骛一口闷了马奶酒,说“舒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