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萧姑娘既在这里等我,不妨直说。”向执安说。
萧情手指蘸着茶水,在桌上划了两道。
“替景琛谢过萧姑娘了。账目我差人送来。”向执安偏头说了一句,便与赵啟骛出了赌坊。
“执安,这萧家两姐弟,看着混迹这郃都多年,你觉得他们会如何做?”赵啟骛问。
“我估摸着,若是这赌坊真是情报所,是郭礼的,那这坊子应该四下散了,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郃都,现下郭礼自顾不暇,十二监分权在眼前,皇后娘娘倒是无所谓,郭礼怕是着急了。若再被抓住把柄参上一参,到底还是要被溅几滴热油肉疼肉疼的。”
向执安低着头踢着小石子,接着说“若是是我们崔提督的,他自知道是我们来探个虚实,当无事发生,他也知道,我要这名存实亡的赌坊没有任何用,他抽完了人,于他于我都没好处,还不如就让这赌坊立在这,当个靶子等人来打。他崔治重操持督察院,开个赌坊收收情报,情理之中,恼什么?”
“那你在赌坊里为何生气?”赵啟骛说“你又没打算真与他们如何。”
“我不知,我就是感觉那萧慎对你不珍敬。”向执安说“许是故意惹怒我,好让他姐姐来说这番话。”
“不珍敬又何妨?这有何好生气的?他们看着你在做戏,可我看着执安是真的生气了。”赵啟骛揽着向执安的肩,小声说“小气鬼。”
向执安说“我从前没能耐护着心爱之人。哪怕是我的长姐,太子殿下对她多有污秽之言,我跪在他跟前,说一句就要挨一鞭子。但是现下,我再也不会允许,任何人,对我珍爱之人,有一丝不敬。”
向执安依旧低着头说“可能骛郎会觉得我小题大做。”
“呀!被执安护着的感觉,真是…”赵啟骛揽着向执安,探头去看他的神色,说“真是,美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