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叔这会儿端了几个菜,入春了,嫩菜心海先生最喜欢,吃了不少。向执安说“你先歇歇,歇完了与我说也一样。”
海景琛说“十二监之前派了一队老太监说为太子提亲,实则杀郡守那回,似不是十二监所为。吏部送来的百官考评,我还特意要了一份十二监的,经年老太监都该挂过牌子,却没有符合这样的。”
赵起骛说“嗯,那些太监没有牌子,虎口都是茧子,说话确实一股子老太监的味儿,应该不难查。为首的那个老太监,来上梁监军过,我一直以为是郭礼的人。”
向执安放下筷子说“吏部这块儿等聂老来了需得好好再编册,就吏部一部来做官吏管理,太容易浑水摸鱼。”
海景琛拣着些菜,说“唐堂镜也有些奇怪,一日问了我多次聂老何时来。”
“我只在棋州远远见过一回唐堂镜,我觉着他是真的崇敬聂老的,”向执安说“这事儿不管,等聂老来了自有结论。况且,我怎么看唐堂镜,都有些细微的变化,不知道如何说,就感觉他…好像把聂老当神仙呢。”
赵啟骛拿筷子打了一下向执安的脑袋说“聂老也是你先生,你这般打趣,司崽若是学了你,可怎么整!”
杨叔撤去了饭菜,放上了茶壶。
海景琛捧着茶说“诏书送去礼部了,若司崽明日到,后日便得先灵前继位,我今日翻看了礼部的进出往来名单,早在陛下驾崩之前,礼部已在准备太子登基事宜,龙纹就得绣一月,太子殿下那件,你瞧过,估摸的出来时间。司崽的不太行,粗糙了些,毕竟就四五天就得继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