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啟骛说“我去就成,你在屋里多歇歇,不用去了。边杨与花鞘也在那,你放宽心些。上梁的军士会护着三皇子进都。”
向执安歪在椅子上,说“昏迷的太子殿下我倒是不担心,城外的那个二皇子倒是个角儿,上回跟你说的,上梁那只鬼,捉的如何了?”
赵啟骛说“等三皇子一到上梁,上梁便会松散,张百龄自然可以逃脱,但是我也不确定,那鬼还不会去找张百龄。”
向执安抚摸着自己的骨节,说“等司崽登基,你早日回上梁,丹夷或许就在最近会发起突袭。”
赵啟骛说“老头跟兄长看着呢,母亲在郃都多呆一段,我等司崽继位便回去。”
海景琛好像忙了个天昏地暗,脸色都发沉,眼下都发青。也不说话,坐在边上木讷的喝茶。
赵啟骛发笑,说“海先生,你究竟做了什么,今日累成这样?”
杨叔切菜的刀有点儿声重,咬着牙说“早上海先生进宫与那些老太监们同制诏书,唐堂镜也来了。这事儿倒是顺遂,海先生紧着就去礼部,去跟进陛下发丧与灵前继位的事宜,紧着又去户部,抱了郃都近十年的账本回来,做些摘要,明日或者后日厉大人回来要做交涉。草草喝了些汤,晌午又去木兰围场那查询被锁了的太子殿下遇伏的事宜,以及楚流水下狱的事儿。刚回来,唐堂镜又送了一堆案卷过来,都是吏部近五年的百官考评。”杨叔越说越生气,越说越生气,手上的锅铲都跟着不满起来,丁零桄榔的响。
“景琛,你怎揽了如此多事在身上!怪我了,今日就去督察院坐久了,该早些回来的,我的不是了,辛苦景琛。”向执安觉得十分抱歉,这些本该自己上心的事情,竟都让海景琛一个人忙活。
海景琛摇了摇手说,“我也有事要与主子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