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啟骛说“你从前还说是晟朝的神庙,佑了你的姻缘,现下怎么,用神朝前,不用神朝后?”
向执安没停笔,说“若有神明,我幼时求救之时他为何不来呢?”
赵啟骛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向执安勾起笑意,说“虽说我觉得天下无神明,也无轮回,亦无祷告之事便能得偿所愿。但如果是你,我是希望有来生的。”
赵啟骛说“在爹娘面前说这个,你也不害臊。”
向执安嘴角勾得更深,说“那我爹也不能出来打我了。”
赵啟骛说“描好了吗?起来拜拜。”
向执安起身,白衣脏污了一块儿,罕见的没有皱眉,赵啟骛说“你母亲定然刚听了你那些话,这不是打你了?”
向执安说“那我日日在这坟前不害臊好了。”
“别胡诌了,”赵啟骛点燃手上的香火,分给向执安,“上个香。”二人对着这萧瑟的墓碑,深深的鞠躬。
三鞠躬之后,向执安卡着墓碑前的香火青烟袅袅不散,兰烬在上头经了风也没落下。
向执安说“阿爹,阿娘。这是啟骛,护我良多,带来给你们看看,以后也能常常来。”
风吹起了铜盆的纸钱,燃着火烧痕,悠悠的往下飘。到了向执安的脚边。向执安说”阿爹阿娘,我现在很好。”
赵啟骛深深的鞠躬说“阿爹,阿娘,这么称呼两位冒昧了。我爱慕执安,誓守他一世平安。两位放心。”
香火上的兰烬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