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蔡司说“郎兄啊,走着,乐呵乐呵!”
两人东倒西歪进了春日宴。
春日宴人来人往,曲音绕梁。
妈妈已经摇着扇子出来了,“孙大人!你可让我好想!”
妈妈拉着孙蔡司的袖子,作哭泣状,说“孙大人,妈妈我可过得太苦了,自从您不来这应州,人牙子也不见了,我这楼里的姑娘,都三年没换新茬了!”
孙蔡司喝的迷迷糊糊,说“变了天了我的尹妈妈,明日,不,今日起,应州还得歌舞升平,去去去,找些干净秀丽的来,这些泡了多年的陈茶,赶紧扔出去。也不知多少人都尝过咸淡了!”
妈妈赶着搀扶孙蔡司说“孙大人说的是…这不是妈妈没法子么,但是现下孙大人回来了,好日头终于盼到了,孙大人,你才是这应州的天呐!”
孙蔡司很是受用,曲子都未听完,便睡了过去。
应州三日未到,人牙子闻着味儿就来了,各种赌坊窑子重新开业,孙蔡司进了谷家商号。
吐了口痰,把腿往案上一搁,磕着瓜子,对谷婷说“账。”
谷婷已经备好,端给孙蔡司翻阅。谷婷说“义父,您失了势,我又无法对抗向执安,没奈何才与他合作,义…”
孙蔡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直起身子看账本。翻看了几页,拿起算盘就狠狠砸向谷婷的脑袋。
“贱婢!应州有十五万民,男丁七万,一算一百二十钱,你改了三成男丁年纪,到五十六岁止赋,说,钱都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