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的那么高,风吹的头不疼吗?谷家主。”
向执安也没心思绕来绕去了。
“那你道如何?”
“简单,皇商嘛,还得继续做,我呢,只想通过南北两头的繁杂商贸,将谷家主的“皇粮”洗成“民粮”,将谷家主的“岁布”晾成“粗衣”,你的账还是那本帐,只不过,换个途径来的,算不得皇账吧?”
“谷家主,我紧握上梁下奚两地军需,北方商道,南方军道任我驰骋。我想,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。”
向执安想洗钱。
谁不想洗钱,税钱岁银那么高,若不是户部紧查着这些商贾,又自己一层一层扒拉,为他人做嫁衣的日子,谷婷真的受够了。
钱就看你能不能有本事,洗干净。
“而且,我在朝中有友,谷家主可别是动了自己不该动的心思。若是我知晓,一封密函,谷家主可身家都得被充进国库里啊!朝廷怕是连筷子都舍不得放下,打马就来吃谷家主的肉了。”
向执安能手握堪比国库的钱财,说他在朝中无友,才是假的。
“朝廷的银子,总归还是落不到百姓身上,还不如你我五五分账,南方有布,在北方奇货可居。北方有粮,在南方价高者得。那不如将他搅成一塘的混水,那养出来的鱼,好吃些。”向执安往前倾,谷婷的手抽了回去。
“也是让惠于民了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嘛!”
“我还没说话呢,向公子就说了这么一堆,看起来向公子,很是着急。”谷婷显然很是动心,但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挣钱嘛,哪有不急的,姜郡守可等着我去给将士们送鸡腿呢。”向执安又拿下奚郡来压谷婷。“说来将士们也可怜,那粮都霉烂了,都舍不得扔,煮吧煮吧又是一顿。”
谷婷眼珠骤紧。
下奚三城的粮,罗琦一个人能冲进南方商道独吞,说跟你谷婷没干系,别人敢听,你敢说吗?
“都是老皇历了,翻不翻的也没什么用。你说是吧?谷家主?”
向执安白皙的手指拾起桌上的栀子花,谷婷接过,道“向公子送的花,我很是喜欢。”
向执安给鹿鸣回信,以后南北商路互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