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困替向执安往谷家送了拜帖。
晚间,还是恒繁楼,向执安设宴。
谷婷姗姗来迟。
“向公子,好啊!”
“你也好,你也好。”
热络的好似从前很熟似的。
“其实说来还该拜谢向公子,向公子除了罗绮那恶犬,真是让我拍手称快。现在换了商欢,规矩的多,也有道义的多,你还别说,我挺喜欢。要不是之前不认识向公子,还以为这是向公子送我的礼物呢。”谷婷似乎很久没吃饭,边吃边说。
“谷家主抬举了,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,我也没做什么的。倒是谷家主,在这下奚美名远播,今日一见,果是所言非虚。”
“咱就别商业互赞了,虚头巴脑的,说吧,向公子大驾前来,什么事儿?”谷婷本坐在向执安对面,起身来到向执安身后,附耳道“不会是想在我的碗里,扒拉些饭吃吧?”
向执安嘴角勾起,轻轻的用盏敲击着桌面。“我从未想过要在谷家主手中夺食,”
“但是谷家主要是真的愿意与我共饮一杯酒,向执安真是三生有幸了。”
“绕来绕去真大可不必,你要是打擂台我随时欢迎,但是出阴招,咱买卖人也是不怕的。”
出师不利啊。
向执安往后靠了靠,后背压住了谷婷的手,谷婷收不回去,就维持着这耳语的姿势。
“当今国库空虚,变法失败已民不聊生饿殍遍野,现在的商贾究竟几个兜里有钱的?我倒是很想知道谷家主,手里有多少坏账?若病弱老皇还能挺个几年,那户部为了填充国库,第一个便拿你开刀。”
“若新皇登基,少不了先给军队拨款,收买笼络军心,这又是一大笔支出,老百姓无力为这笔钱买单,那么你猜猜。这单,由得谁来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