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变法失败,世间都传我被贬辞官。想必公子也有所耳闻。我确实被贬,但是在你向家事发前三日,我被人掳了,在一座宅院里,也算好吃好喝的伺候我,直到向家出了事。宅院就无人看守了。”
“您是说,我父亲向燕掳了阁老?”
“我被掳的第一日,窗户禁闭。桌上只有一封信,说三日后要与我面谈五家二都之事。期间怕我出差池,便将我留在了宅院里。”
“嗯…那可能确实是我父亲做的。阁老说的三日前,家中确实有事发生。”
聂老说“我知此事涉人之广,牵钱之多,不敢妄下推断。我小心行事,依旧被抓,虽蒙了我的眼,但是我也知,不是那国师,就是阉人。后来感觉就是私狱了,我听见你父亲在大喊,我被关在最里屋,有个小卒过来将我送出了私狱,迷晕了一屋子人。”
向执安问“怎是私狱?”
聂老道“你当这些年我送了多少人去长狱司,连长狱司长什么样都记不清?关我那牢,窗外远了能看见祭德寺,长狱司位于城北,压根看不着。”
向执安有点踌躇的说“父亲,吃苦了。”
聂老对向父之苦一眼不提说“那小卒与我说,天家把我与向府扣在一处,想也是他们的一石二鸟之计。再来一回,怕我真是要交代在郃都了,拿诏私门口的火盆子洗了把脸,最后来了棋州。”
聂老接着说“我想你父亲三日前,就能思索到将我藏起来,人在狱中都还能捞出老夫,怎么也不可能没安置好你。你应无处可去,最大的可能便是去与上梁相交的霄州,上梁想反,必要霄州来供辎重,你母族又在霄州扎根,从郃都去霄州有两路,直达虽近但险,所以我在棋州等你。”
聂老有些得意的说“也是巧了。我刚到又被那假官队追拿,出了城趴在地上就见你的马车。”
向执安“那阁老的意思是,国师与阉人铲除异己?”
聂老又说“追鹿便会不顾兔,现在的郃都,有的是麻烦等他收拾。你我现在他们还真顾不上。”
向执安有些不解“哦?愿阁老赐教。”
聂老都急了“我们的命有什么要紧的,只要出了郃都,他料定我们起不了风浪。但是钱嘛,就可以起风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