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了城门没多久,城内的火光已经可见。车夫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,跟着母亲多年,向执安叫他杨叔。
其实杨叔年纪也比向执安大不去五岁,是母亲在外地捡来的孩子,便跟了母亲做个近卫,母亲母家从军,杨叔便学了一身的功夫。
今日母亲派了杨叔做车夫,身边再无心腹,尤其是司崽都被安置了出来,父亲的那句尘埃落定,果真是骗自己的。
杨叔虽然嘴上依旧笑盈盈,说要跟着小主子去霄州游玩,但是向执安却见了好几次杨叔回头,又似是不经意的划去眼角,鞭马的速度又快了许多。
夜里疾行,寒风猎猎,从郃都到霄州,怎么也得半月。向执安有一肚子心事,就着一些干粮,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马车里冷,司崽先是开始昏睡,又接着又是起夜烧,是腿上被灼了一大块。
杨叔紧着先给司崽找大夫。天才蒙蒙亮,杨叔先到了莳州。
他们刚要入莳州向执安就觉察有人盯上了他们,不管是过路的商队,还是寻味的猎犬,亦或者是卖药的老翁,这一切都在揭示着一个结果:向执安的出逃在昨夜就已经不是秘密,且现在多方人对他势在必得。
“我们分开走,到霄州会合。都是冲着我来的,我带着司崽更扎眼。杨叔,拜托你了。”向执安说完将怀里的东西塞给司崽,跳下马车,一往前去。
杨叔入城,淹没在人堆里,他需要换个方法往宵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