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上海的时候,我曾经偷偷地溜出去与那个大学生看过一次西洋人的影画,演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。那可真好看啊,比皮影戏好看多了。
我念头还没转完,只听马蹄得得,一队蒙古人自蒙古大营中奔出,向我狂奔过来。我看着他们奔过来,在心里叹了口气。这些蒙古人难道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?我还没有靠近,他们就已经发现了我。
不过这样也好,这样就免得我再一路走过去。沙漠上看着不远的地方,走起来还是十分遥远的。如果只是想步行到蒙古大营,只怕至少要走个半天。
那些马狂奔而至,将我团团围住。马上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,那人居然是察八儿。我甚喜,立刻伸手向他打了个招呼:“嗨!又见面了。”
察八儿吃了一惊,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,“我见过你吗?”
我刚才是用汉语和他说话,他便也用汉语回答我。说起来他们还真都是语言天才,精通好几种语言。
这念头才一动,我立刻发现我自己也变成了语言天才之一。回鹘语蒙古语纷纷拥上我的脑海,原来我也精通好几种语言。
我悲哀地叹了口气,早知如此,我就不回到过去了。听说精通回鹘语的人是西洋人争抢的对象,他们爱好奇特,特别喜欢西域的那些铁瓦罐烂陶片,对于能够通读上面文字的人都礼敬有加,还会付以重金报酬。
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,我已经回到了过去,只怕再也回不去了。历史就是这么奇妙,650年前,西域的许多人都精通各种语言,650年后,那就成了一项高超的技艺。
“我是飞雪。”我换成回鹘语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