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座位上后,季旬浑身都是汗,对着空调通风口上下晃动衣领。
过了半晌,汽车却迟迟没有启动。
“不走吗?”
主驾上的男人深吸一口气,语气有些淡,“哥哥,可以告诉我实话吗。”
“什么?”季旬扭头看他。
“这段时间,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顺从,又为何会忽然答应要回京市。”骆柒杨单刀直入。
得知人要跟自己回京,他打心底觉得高兴,但下一瞬却被恐惧占据内心。
从那声“杨杨”到后来,季旬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,甘愿天天待在家里,甚至连为之奋斗的书屋都能放弃。
而那天夜里,彻底休克之后的完全复苏。
这对他来说是希冀,却又像是诅咒,好像预示着对方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,这样一反常态,让他不可能不去多想。
“告诉我好吗。”骆柒杨看他,“哥哥应该知道,只要是你,任何答案我都能相信。”
男人的眼神漆黑真挚,带着不可言说的力量。
季旬却觉得这个问题比高考最后一道大题还要难解。
他该怎么说呢。
是要坦白穿书者的身份,还是告诉他,过段时间自己就要离开,让人在未来好好照顾自己。
这时,龙猫从口袋里探出头,腮帮子里还嚼着季旬偷摸塞过去的布丁,“宿主大人别忘了,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,即便是对方猜到了也不行。”
是在善意的提醒。
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觉得最近发生了太多事,想回京市安静的做一只米虫。”季旬故作轻松,伸出两指去点男人的脸,“怎么,之前不同意,现在顺着你又不高兴啦,怎么那么难伺候啊老板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