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元懂来气,大声道:“那个麒麟渊的魔头真是个小人,尽会使些下作手段,师兄别怕,等齐叔游历归来,让他再帮你把把脉。”
元玉谈埋头吃米饭,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。
元凛叹气,自从他这徒弟与萧竟大战以后,性情大变。以往他这最为得意的徒儿耿直果敢,行事绝不拖泥带水,行走江湖遇见不平的事情势必管到底,门派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也都包揽过来尽心尽责,并且痴迷武学,极度自律,寅时起亥时休,一刻钟都不耽误。
如今变得懒散许多,修习时经常发呆走神,记忆力大不如前,门派事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,有时候能一觉睡到正午,一整日里有大半日都昏昏沉沉,里里外外像换了个人。
莫非是身体内部受了致命损伤?
元凛知道自己的徒弟倔,自小就有主意,他不想说的事情谁也逼问不出来,只能摆摆手道:“吃不下不用勉强,乔盟主托人送来了珍藏人参,我已经让人小火慢炖,一会儿送你房里,你回去躺着吧。”
元玉谈没有多说什么,起身离去。
“师兄,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元懂快速扒拉完饭菜,抬脚跟上去。
路上,见四下无人,元懂挠头抓耳,小声问:“师兄,可以问你个问题吗?”
元玉谈:“问。”
“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元玉谈放慢脚步,斟酌道:“你为何这么问?”
“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,也不教我练功,每天晚上出去还不让我跟着。”元懂很委屈,“师兄,以前什么事情你都告诉我的,你也知道,我永远会无条件偏向你相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