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二十多日,每晚准时准点,两人都相约在后山漆黑偏僻的小树林。
每次见面,萧竟都会带一些不常见的稀奇小物,或是些有趣的话本,有一回甚至把山下说书人给掳了过来让人家现场表演。元玉谈每次都跟完成任务一样,沉默占大多数,说什么应什么,除非是特别过分的要求,他一概糊弄答应过去,待够时间就走。
当然萧竟提的要求最过分的无非是看看手相或者逼他笑一个什么的。
每当刮风或者暴雨天,萧竟便不会来,只嘱咐他注意保暖别出屋。
所以元玉谈开始分外关注天气,苦恼的是每次出门前,都要想不同的理由搪塞元懂。元懂自小就黏他,好在元懂十分听他的话,他说什么都信以为真。
又相安无事过了四五日,到了元玉谈的生辰。
因为最近江湖不太平,所以没有大办,只宴请了门中师兄弟。
宴上,荤腥居多,元玉谈闻着犯恶心,但师兄弟面前,强忍着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。
掌门人元凛看着他煞白的脸,拉着他悄悄问:“玉谈,你哪里不舒服?”
元玉谈摇头,朗声回:“我不碍事,师父不用担忧,昨晚睡得晚了,今天有些困倦。”
看着他眼底下明显的青紫色,元凛还是不放心,滋补药物喂了不少,但元玉谈仍每日无精打采,吃得少睡得少。
他不下一次询问,每回元玉谈都回答说夜间失眠或是吃错了东西,话里话外推拒着,支支吾吾不愿详谈。
元懂放下手中的鸡腿,插嘴:“师兄脾胃变差了,吃什么都不消化,每晚还得出去散散步。”
元玉谈手中筷子差点拿不稳,快速转移话题:“也许是上回余毒未清,不用担忧,过些时日便能恢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