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前听说,段太傅相当不好接触的一个人。没想到,竟是有人胡言乱语!段兄分明是最好相处的兄弟!”

段轻舟也低声笑了起来,“每个人心中对另一个人的评价都不一样,旁人议论二殿下的时候,说的词也是在温润公子和冷酷战神之前来回跳。”

相景玉凑近了,看着他的眼,“嗯,那你觉得呢,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“有清风之质,亦有皓月之姿。心怀美玉,爽朗不羁。”

“哈哈哈哈!这番评价我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实在高缪!可否细细说来?”

相景玉哈哈大笑,觉得非常新奇。

“身量矫健形如清风,举手投足朗如皎月。笔墨文章雕刻了一颗美玉之心,驰骋疆场养成了不羁之气。”

相景玉忍不住拍手叫绝,“段兄真是个妙人!人到加冠才遇见段兄这样的知己,是我相景玉的亏失啊!”

段轻舟让他这话夸的有些不好意思,“谬赞。”

“整个王都知道段兄文采斐然,还跟我客气呢!听人说段兄最擅长的是丹青,今日正好趁着酒意兴发,可否请段兄为我作画一幅?”

说罢,他便招呼下人送来笔墨。

安了长桌,开始研墨。

段轻舟执笔蘸墨,下笔轻重急缓信手拈来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,笑着说。

“那我便献丑了,画的鄙陋景兄可不要笑话。”

“怎么会?我此生最羡慕的就是谙熟丹青之人,奈何我没有天赋。”

他靠着窗子喝酒,背后是冬梅,甚为漂亮。

不到半个时辰,男人便搁下了笔。

“好了吗?我来看看!”相景玉几乎是弹起身来,健步飞到画作前。

看着画,他惊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