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男人说:“进。”

似乎认为来的人只是个送酒水的下人,却没想到看到了他,一下子就高兴起来。

起身来迎接他,调侃他,“终于等到你了,段兄,你再不来我可就要走了。”

段轻舟拱手作揖,“耽误殿下时间了,实在有些事,实在抱歉。”

“这有什么?今天是我要感谢你替我拉住了马,等一会也无所谓。来来来,喝这里新出的好酒!”

男人笑声爽朗不羁,和这样不拘小节的人相处在一起,就会不自觉的变得放松下来。

段轻舟也笑着,“既然殿下这样说了,臣只有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“诶!这都私下了,别弄朝廷那一套,什么臣啊君啊都扔掉,在这里你我是有幸相逢的江湖友人,当然得以兄弟相称。”

“来,段兄,尝尝这上好的甘露梨花酿!”他拿着酒坛为两人的杯中倒酒。

段轻舟被酒香味儿迷住,“好甜的酒。”

“他这里的酒大多闻着都比较甜,我又嗜甜,正好对了口味。于是每每从前线回到王都,必然要到这里畅饮。”

“嗯,香!比边疆的烈酒香了不知多少倍!”相景玉拍手叫好。

“殿……景兄,此番回王都,还要再去边塞吗?”

相景玉一愣,随即怅然一笑:“我倒是想留在故土啊!但边疆需要我。目前也只是暂时性的挫败了齐国的士气,还不能保证对方一年半载不会再发动战争。”

段轻舟叹气,“能留多久?”

“最多两个月。”

“对了,景兄为何要戴着面具呢?”感受到气氛有些低落,段轻舟将话题岔开。

“嗯?”相景玉嗤笑,随性且豪爽的喝酒,“还不是因为破相了,怕丑到你们。如果让这王都的世家小姐看到了,进来谁还愿意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