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差点暴露了。

少年一脸茫然,“太傅说什么?”

“无事,我想我应该是记错了,是裴将军的公子喝醉了,不是殿下。”

男人摇摇头,感觉到少年搀扶自己手臂和搭在后背的手都滚烫,奇怪的让他想要逃离。

“太傅醉了,才记忆混乱的。”少年声音乖巧,可压低的眼里确是一片阴暗晦涩。

太傅,您真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?

您错了!全程、每一个细节,学生都替您记得清清楚楚。

手上已经粘上了学生的东西,以为擦掉就可以装作没有过吗?

有些事做过就是做过,无法改变,更无法从记忆里抹去。

别想着忘记!

走了一会儿,段轻舟只觉得越发混沌嗜睡,迷迷糊糊的,醉感真的要把他湮没。

相墨将醉过去的男人扶进自己的马车,又扶回了太傅府卧房的塌上。

为男人脱下靴子,解开腰带和外衣,脱的只剩薄薄的雪白色棉缎亵衣。

让睡熟的男人平躺在榻上,他没有急着给他盖上被子,而是就这么站在塌前,用贪婪的目光放肆的欣赏着男人宽肩窄腰长腿的身体。

“咕咚。”

一道吞咽声在寂静卧房内响起。

轻轻的,急促的,几乎不能被察觉。

相墨的视线仿佛生了触手一般,从男人富有攻击性的疏离面庞向下游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