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会成长为一个阴鸷疯狂的君王?
又想,如果明日就将那个簪子送过去,不知少年会不会喜欢。
庆功宴直到戌时才结束。
段轻舟有些醉,走路晕乎乎的,终究是这具身体鲜少饮酒,酒量大不如从前,又被些大臣灌了好多,开始头重脚轻了。
因不胜酒力,被婢女搀扶着走出了大殿。
岀殿门时,老丞相还捋着胡子笑话他,“小段太傅这酒量,还得回家练上二十年。”
段轻舟苦笑,“晚辈实在不胜酒力,献丑了。”
丞相离开,紧接着相景玉便走近。
年轻男人看着功夫漂亮的爽快兄台竟然酒量这样差劲,笑的嘴角都放不下来:“段兄,你我实在是有缘,过两日出去一起喝点吧,练练你这酒量。”
男人点点头,被酒冲的脸上有点淡粉色,“景兄……二殿下净会取笑臣,那便改日有时间再聚。”
拜别相景玉,段轻舟又被扶着走去了停靠马车之所。
岀殿门没多久,空旷无人之处,身边搀扶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雾蓝长衫的少年。
少年声音低低的,“太傅,以后别喝这样多了。”
“怎么是你?”
段轻舟认真的瞧着他,忽的笑了一下,“六殿下上次喝的烂醉,比我多的多,我可没说什么。”
“我酒量很好,不会醉,太傅记错了。”少年摇摇头,吐字清晰。
“嗯?我记错了?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,殿下……”
说到这里,段轻舟脑子里突然清醒一瞬,声音戛然而止。
对啊!上一次少年并非喝醉,而是被下了药,而且少年不知道当时在身边的是他,以为是个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