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牙齿咬的咯吱响,被密密麻麻血丝包围的眼球凸出来,目光残忍,恨意喷薄欲出,他发出一声狰狞痛苦的怒吼,“啊!”猛地拔出匕首,冲向那最后一个相墨。

却在碰触到那个相墨的前一刻胸口一痛。

他吃痛跪倒在地,眼里的血雾慢慢散去,扭曲着脸看清了自己被长戟刺穿的胸口,瞳孔收缩。

顺着长戟抬头看去,仅一眼,便让他目眦尽裂。

眼前哪里是那个小贱人,分明是、是周王!

自己刚才……怎么了?!

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。

阴毒妒忌的恨意退去,从震惊到惶恐,仅一瞬之间。

“孽障!”相钰用极厌恶的眼神看着他,含怒的语气冰冷刺骨,“三子屏山患了疯病,在府上残杀下人不够,竟还图谋弑了寡人?!”

弑君之罪足以砍头!

相屏山顿时眼前一黑,他双股颤抖,战栗着推开刺进胸膛的长戟,顾不上疼痛,浑身是血,不管不顾的要爬过来拉住男人的衣摆,眼神惊惧惶恐,“父王,父王!您听儿臣解释”两个侍卫用长戟交叉护在周王面前,随后他便被团团围起来了。

相钰眸色幽暗,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花园,横七竖八倒在血泊里的十几具惨死女尸血还未凉。他冷脸甩袖离开,只对身边太监总管留下一句话,“六福,传寡人旨意,废三王。将其叉下去,扔进诏狱听候发落!”

段轻舟听到相屏山发疯弑君不成而被押入诏狱时,一怔。

发疯?弑君?

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。

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发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