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来,怕是三岁小孩都不信。
只是有人在装睡而已。
装睡永远叫不醒。
相钰看着少年时,眼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宽仁慈爱,仿佛是个好君王好父亲,这让段轻舟觉得虚伪恶心。
他一向看不了这种假惺惺的做派。
要厌恶一个人就光明正大的厌恶,摆出这种样子来给谁看?
况且少年受了这些,心不知该有多凉、多恨。
“臣才来王都,对此事并不知晓。”段轻舟低着头,神色莫辨,“王上若想知晓,不妨询问太医。”
“六福,去叫江太医。”
一直守在问外的内监总管捏这嗓子,“喏。”
不一会儿,太医江超便跪在了坐在紫檀木椅的君王面前,胡子花白,两鬓如雪,皱纹纵横的脸上分布着老年斑,年逾古稀。
声音也很苍老,“臣江超,见过王上。”
相钰:“江太医不必多礼,快快平身,给六子看看他的右手。”
“是。”
江超拿出垫布,本想搭脉,却在看到伤口的一瞬间受起了医袋,眼中划过一丝叹惋之色。起身拱手回复,“王上,六殿下的手筋当年便是臣接的”相钰呡了口茶,抬眸暼了他一眼,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