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,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还是幻想,耳畔仿佛炸开了烟花,嗡嗡作响。

那一鞭子甩的不轻,用了段轻舟三分力道,相屏山胳膊处的衣服肉眼可见的渗出血来。

他收起鞭子,拭掉上面沾上的血污,若有似无的问道:“……三殿下,你说是不是?”

相屏山很喜欢用鞭子抽打不顺眼的下人,看他们挣扎求饶痛哭流涕的模样,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被抽的竟然变成了自己。

突如其来的一鞭子打的他措手不及。

没想到段轻舟一介文人竟有这么大的力量,他踉跄着毫无招架之力,胳膊和胸膛处火辣辣的疼,钻心入肺。

相屏山扶着靶子站稳,不知是否因为愤怒和恨意,他的双眼眼里泛起血丝,格外赤红狰狞,怒目圆睁。模样不似常人,倒像是厉鬼附身了一般,眉宇间狂怒暴躁,非常骇人。

像是恨不得将人抽筋拔骨碎尸万段,咬牙切齿,“段轻舟,你疯了吗!真是好大的胆子,竟然找死!”

“明明是相墨那个小贱人拿弓射的你,你竟然打我!不但包庇一个废人,反而企图将大不敬的罪名推到我身上。我堂堂周国三王,竟然遭受此等羞辱与污蔑,怎么能忍!”

说着,便唤来了小厮。

“来人!备马车,孤要去见父王!”

“不过区区一贱臣,竟敢这样找死,我到要看看你这个太傅还能做几日!”

段轻舟将细鞭在劲腰上绑好,看着小厮牵来马车,只是冷冷的看着他,“三殿下若是想去和王上告状,也不是不可,只是要考虑清楚……”

“三殿下这些年风光无限,做的恶事可谓人尽皆知。”

“依臣看,三殿下最好快一些将事情捅到王上那里,王上召臣询问,方便臣一个不小心吐露些什么不该说的。到那时,东窗事发……不用等王上亲自派人去查,这满城的风雨都会涌入王上的耳朵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