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无事可做,整天就是吃和睡,段轻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,自从第一次从浮生镜出来后,每天安排厨子给他做不同花式的菜品。
厨子很开心,因为山上大部分人都辟谷,不这么进食,好容易他终于能露一手了。
段轻舟也很开心,但他不知道段轻舟为什么开心,可能把他当宠物养了?
倒是他无所谓,因为平日都扫地,体力活,不会嫌饭多了。可自从段轻舟不让他扫地了,他反而无所事事起来,古籍剑谱他都练不了,段轻舟前不久才告诉他,他是天生绝脉,注定无法修炼。
那为什么还要将他带进来?
他问掌门。
掌门回答令他诧异——原来,他能进来这里全都是因为段轻舟的需要。不然根本踏不进山门。
他一时间心里茫茫然,心里的不满和怨恨都消散了。
一直没见段轻舟,也没有事做,很不适应。
按理说段轻舟平日也是这样神神秘秘,整天出去厮混,作为唯一的徒弟都很难见他一面。
可偏偏这次,方书年察觉到一丝异样。
直到第八天夜里,雷雨大作,他透过门缝,看见男人在雨中身着披风走回房间。
没有撑伞。
借着惊雷和闪电,他恰巧看到男人异常苍白的脸,冷厉的眉皱着,眼尾发红,如同被人欺负哭过一般。披风拢的很紧,脖子也遮挡的严严实实,碎发被雨打湿,他从未见过这样落魄颓废的段轻舟。
伴着滂沱的大雨,隔壁房门发出关上的轻响。
方书年躺在榻上,半宿未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