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玉…”

语气都有些哽咽了。

陆时晏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,唇上半点血色都没有,眼睛更是变得浑浊起来。

整个人脆弱到,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开。

连打开门这样简单的动作,仿佛都耗尽了力气。

“蛊…我养…好了。”陆时晏喘息着,有气无力地说着话,睫羽扇动得极缓。

他颤着手将那玉盅递出,仿佛下一刻就要闭上眼昏过去。

“快…拿去。”

云越忍住眼泪接住了那珍贵至极的玉盅,“我这就送去,子玉你先休息一会。”

陆时晏靠在门边浅笑着,眼底露出连春风都比不上的温柔,长睫颤动着,轻轻点了点头。

云越转身跑去,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,靠着门的人缓缓下落,再撑不住一般,坐在门槛上合上了双眼。

又过了七日,种入席玉身体内的母蛊被取了出来,紧接着就被种入到了陆时晏的身体中。

过程很顺利,也没有什么感觉,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
但命数相连的感觉很神奇,他似乎真的能感受到席玉的心跳,察觉到他的状况。

而取出蛊虫后,席玉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,一日又一日。

朵路说这是正常现象,是蛊虫的效用在褪去,恢复记忆需要时间。

陆时晏便也不再着急。

他将一半的时间用于陪伴席玉,另一半的时间用于跟云越学习剑术。

初时,云越以为陆时晏只是为了消磨时间,后来见他格外认真,云越才明白过来陆时晏是动了真格。

他也教得用心起来,要求比那些个师父还要严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