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那人走前大放的厥词在脑中闪过,他皱起眉,话中带了些怨气。
“昨夜那人还公然报出了名姓,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“叫什么?”陆时晏揉着头,随口一问。
云越摩挲着下巴,在脑中搜寻了遍,想起了他的名字。
“叫‘词安’,这人真—”
“什么?!”
陆时晏放下手,眼中满是震惊。
可惜云越没发现,还以为他是没听清,又说了遍,“他说他叫‘词安’—”
“嗯…子玉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?”
陆时晏脸上的表情很复杂,云越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?一个奸细至于让子玉有这么大的反应吗。
“他人现在在哪儿?”
陆时晏说着就朝外走去,云越忙跟上去,看他穿得格外少,便将身上的厚斗篷解下来,披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慢些,别冻着了。”
真的是,看奸细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。
思索间云越不免有几分沾沾自喜。
能让子玉这般急匆匆地去看,看来还是个很要紧的奸细。
到了府中改建的牢房,其实就是个漏风的小柴房。
天光隐在云层后,阴沉沉的,呼出的气都变了颜色,冷意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