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上前接过人,云越收了匕首,看到上面染着的鲜血,还颇为嫌恶地撇了撇嘴。
“我不是!将军,我名词安…我是从宫里来的。”
男子被侍卫拖走,回首大声地喊道。
恰此时一阵风起,烈风裹挟着厚雪而来,糊了云越满脸,耳朵里都进了不少。
这导致他就只听见了男子的前半句,正好听到他自报姓名,云越不悦地皱起眉。
好啊,还敢撒野,这般的大胆,把名姓都报上来了。
“给我好好看住他,冻他一晚上!”
处理好这一番事,浓重的酒劲再次翻涌上来,云越脸上的红晕渐染上眼角眉梢,一半是酒意上了头,另一半就是被这漫天飘飞的晚雪给冻的。
“嘶,这鬼天气。”
抖落了身上积起的厚雪,云越匆匆向自己住的屋而去。
次日清晨,白皑皑的落雪铺了满地,一眼望去满是素白,大地如同披上了件纯白的衣袍般。
空中仍有零星的雪沫子姗姗而落,正此期间,府中已有不少仆人开始收拾起落雪来,哗啦啦洒扫的声音不时响起。
陆时晏悠悠转醒,一睁开眼,脑袋处就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。
他这才忆起了昨夜醉酒一事。
倒是他没了节制,竟将整壶酒都饮尽了,到底还是将那句“酒能解愁,亦能忘忧”给听进了心中。
稍作收拾,他披起外袍打开了门。
雪后清泠的气息扑面而来,夹杂着点点细雪,有些冻人却更沁人心脾。
所有思绪仿佛都被冲荡了一番。
一个雪球忽地砸开在脚边,陆时晏抬眸望去,瞧见了正笑得开怀的云越。
“呦,子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