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越落越大,不一会已是鹅毛大小了。

二人齐齐坐在了廊下,也不说话,看着外面的飞雪,就这么一口接一口地饮酒。

烈酒劲大,云越很快便上了头,说话的瘾也跟着上来了。

“子玉啊,等你当上皇帝就让我去边疆,我为你守边疆,做你的护国将军可好?”

他站起身大手一挥,空中本来稳稳落下的雪花被打乱,动作间颇有几分大将的风采。

只不过下一瞬云越就突然有些趔趄,没站稳般,差点栽到廊外去。

“失误,纯属失误。”

他讪笑着稳住身子,才发现好长时间都没有得到那人的回音。

“子玉,怎么不理—”

扭过头就见那如玉般的人儿已靠在廊柱上闭上了双眼,墨发微扬,脸上不见半点酒醉的模样。

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浓墨重彩,黑与白在他身上交织,勾勒出如山水墨画般的画卷。

手中握着的酒壶翻倒着,却没有半点酒倾洒而出。

云越勾起唇,笑得飒爽恣意。

“早便同你讲了,这酒格外烈,你这样温性的人怎么受得住,你还全给喝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。”

笑声响起,带着浓郁的酒香,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,也赶走了连日来沉郁的气氛。

云越将人搀回了屋中睡下,出来时又看到了院中的梧桐树,枝桠间落满了雪。

风过之处,落雪纷纷而下,如同泪珠垂落。

他踉跄着上前,双颊染着红,在那梧桐树的树干上轻拍了拍。

“放心,一定让你们二人相聚。”

话落他盯着那梧桐树好半响,才晃晃悠悠地出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