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晏转回头,望向廊外漫天的飞雪,长睫颤动间微光落下,声音莫名有些空荡。
“我已无所畏忌,声名对我而言无用,只要他无事便可。”
又是个痴情种。
云越放下手,心中长叹,接着从怀中掏出两壶酒来。
“喏。”
他用胳膊肘轻杵那有些自暴自弃的人,将酒壶递了出去。
“酒能解愁,亦能忘忧,我瞧你现在喝这个是最适宜不过。”
陆时晏的视线落在那白瓷酒壶上,半响没有动作。
伸出的手在这寒天雪地里已泛起红来,雪粒子飘落,融化时更是刺人的紧。
云越有些忍不住,直接将酒塞进了他的怀中。
“喝吧,就算不能忘忧,最起码能暖暖身子,这鬼天气,可真冷。”
说完,他便径直拔掉了酒塞子,独自喝了起来。
陆时晏沉默半响,终究还是同云越一般。
偏凉的酒液入喉,刺骨寒冷,接着辛辣之感从腹中蔓延开来,直抵心尖。
云越侧眼瞧着,暗叹人与人果然不同。
这人饮个酒都是这般好模样,跟喝琼浆玉液一般,倒真是让人艳羡了。
“咳,咳,咳。”
咳嗽的声音忽起,云越拢住发散的思绪,赶忙轻拍身旁人的背部。
“忘了告诉你,这可是边疆的烈酒,比起宫中的酒要烈上百倍。”
“无事。”
陆时晏擦去唇角溢出的酒液,仰头又是一口。
见状云越默默地放下了手,脸上有震惊,嘴唇翕动喃喃道:“厉害。”